风驰电掣。2013年的1年间,东京消防厅共出动急救车74万9060次,比2012年多出7358次。这是东京消防厅自1936年急救工作开展以来出动次数最多的一年, 共救助人数65万5千余人,比2012年多6千人,再次刷新历史记录。值得关注的是,在被急救车紧急运往医院的人中,有近半数都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。日本高龄化社会的快速递进,已经给急救工作带来了沉重的负担。
为此,东京消防厅不得不公开呼吁,在个人症状较轻,无法判断是否真的需要叫急救车的情况下,可以先给24小时的电话咨询窗口打个电话,确认一下。
另外,我们还可以看到,在出动急救车次数和被救助人数之间,存在一个数字“差距”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呢?可以想到的,一是急救车出动了,但在判断情况后发现不需要搬送医院,无功而返;另一个是急救车出动了,但是没能救下人命。
还别不信,后一种的情况也真的不在少数。2013年1月6日,日本埼玉县久喜市的一位75岁的老人在摔了一跤后感到呼吸困难,就给东京消防厅打了个电话,急救车和急救人员也很快就到达他家。但没想到的是,急救人员一连给25家医院打电话,竟然没有一家肯接收、救助老人的。就这样,近3个小时后,老人在救护者里含恨离世了。
2010年3月,三重县伊贺市的一名78岁的女性,在急救车上躺了2小时,被7家医院拒绝后一命呜呼。2011年6月,富山县富山市的一个73岁女性在出车祸后,连续被3家医院拒绝,最后也是在急救车上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。
另外,据日本总务省消防厅透露,2011年,日本紧急医疗救援机构共发生了1万7281件,连续3次以上拒绝接收患者的事情。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呢?
原来,在老年人不断增多的日本,紧急医疗救援机构却直线减少。比如最近十年,埼玉县有25家医疗机构关门,神奈川县也有66所医疗机构关门。与此相反的是,急救队的出动次数年年都刷新记录。
不光紧急医疗救援机构不足,就连急救医生的人手也不够。据调查,日本现有整形外科医生1万7千多人,但能进行全身诊断的急救医生只有3千多人。本文前面提到的那位连续被25家医院拒收的老人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老人在急救车里对急救人员说,自己先是感到一阵头晕,然后又摔倒,现在发现呼吸困难。而当急救人员把这些信息转告医院时,医院的判断是至少需要对患者进行脑检查和骨折诊断。但在这25家医院里,不是只有脑外科医生,就是只有整形外科医生,因此不得不拒绝,最后就导致这位老人死在了急救车里。
对于正在迈入老龄化社会的中国,我讲这些日本老人的悲惨经历,希望它即是一种经验,也是一个不可重复的前车之鉴。